她转头又推开了书房门,这次不同以往,没有小心翼翼,而是径直走到他身前关心说:「听曼宁讲,你昨晚通宵写作,现在还不睡吗?
广,
「没事,我精神着呢。」他道。
麦穗心疼说:「你可眼睛都红了。」
李恒摸了摸眼睛,抬起头:「家里爷爷身体怎么样?」
提到爷爷身体情况,麦穗忽地没了声。
李恒放下笔,伸手拉过她,「不太理想?」
「嗯,已经不能下床了,吃喝拉撒全要人伺候,医生说怕是握不了多久了。」麦穗哽咽。
李恒听得沉默,过一会问:「要不要把你爷爷转来沪市或者京城的医院看看?」
麦穗摇头:「我爸送他去过湘雅,那里的医生说治疗没意义了,还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回家吃点好的,吃点以前想吃但不能吃的。」
一句话,已经病入膏盲,没必要忌口了,人生最后阶段想吃什么就吃什么。
李恒把她搂在怀里以示安慰,久久无声。
没一会,楼道口传来脚步声,两人互相对视一眼,赶忙松开。
麦穗率先走出书房。
李恒把稿子和钢笔规整一下,也跟着出书房。
来人是余淑恒。
麦穗知晓对方是来找李恒的,喊一声「老师」就离开了,抱着书本去了教学楼。
「你一脸疲惫,是晚上没睡?」余淑恒观察细致,如是问。
「嗯喽,本来还蛮精神的,一放下笔就突然想睡了。」李恒打个哈欠。
接着他问:「老师去邵市干什么?」
余淑恒微微一笑,「帮你找小老婆。」
李恒:「.
鬼才信这话。
见余老师没有要说的意思,李恒识趣地不再问。
余淑恒掏出两张汇票给他,「最近5个月纯音乐专辑的收益总计是320万英镑,我和诗禾各32万英镑,你256万英镑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