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眼尖,眉毛一动,心中又多一分好奇,心道:这包可不轻,但在此人身上举重若轻,几乎看不出重量。
再看打扮,这样儿太怪了!
如今津门的世道也乱,出了个疯子,到处杀人,搅得不得安宁,比当年的王子斌也不差了。
也不知道抓住没有...
陈湛进了屋,只放下包裹休息,面巾不摘,一身黑长衫裹紧,但她还是从陈湛手背处看到一抹嫣红。
心下想到什么,心脏猛颤几下...
不会是那位爷吧...
金楼有背景,但也不敢与整个津门五国租界对抗。
妇人回神,施施然道:“客人要什么?”
陈湛坐在实木长椅上,长舒一口气道:“吃,喝,好酒好菜。”
“好好,客人稍等,奴家这就去安排。”
“慢着!”
妇人刚转身要走,陈湛轻声喊住。
“陈某不是来闹事的,不必紧张,也别做不该做的事。”
妇人转头,精致脂粉下眉眼不住簌簌抖动,紧张极了。
陈湛杀性太大,她这种在金楼里厮混的小人物,没办法不害怕。
就不说日本驻津大臣板垣一郎死的多惨。
那青帮可是津门第一大帮,龙头和二先生,说杀就杀。
整个总堂杀的鸡飞狗跳,人不知死了凡几,而且最后留下七字血迹,更是让毛骨悚然。
“陈...陈先生,您所为何事,尽管,尽管吩咐。”
她只能强行控制情绪,这时候若是崩溃逃走,死得最快。
“先上菜,饿了。”陈湛淡淡道。
“是是是,梦娘晓得。”
梦娘如蒙大赦,紧忙离开,‘噔噔噔’快步往后院走去,快入后院,又折返前往后厨。
在后厨交代几句,急得满头大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