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陈府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,对方回到宁朝不过一个月时间,怎能如此轻易混入陈府?
除非陈府之中有军情司的人能拍板做主。
是谁?
是拙政园、勤政园的哪位管事?亦或是陈家大房、二房某位大人物?
司曹癸见陈迹不说话,客客气气的为他掀起车帘:“公子,请上车吧。”
陈迹弯腰钻进车内,坐在靠近车门的位置。
马车缓缓驶动,司曹癸的声音透过门帘,传进里面:“公子,直接去演乐胡同的教坊司吗?”
陈迹平静道:“对。”
司曹癸沉稳道:“您坐稳。”
陈迹坐在车内闭上眼睛,心中思绪飞快流转:司曹癸为何要突然如此接近自己,军情司内是否还有其他人知晓自己的身份?
他再睁眼时,开口试探道:“难道军情司信不过我么,还劳动堂堂司曹大人过来监视?”
司曹癸淡然道:“不用多虑,我来你身边并非为了监视,而是保护。你与陈家二房争过继之事,自然要小心对方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。他们若在明处赢不得你,自会在暗处使些手段,到时候你便知我用处了。”
陈迹重新闭上眼睛,沉默下来。
司曹癸继续说道:“如今帮你争夺陈家继子的机会,已是我军情司最大的机遇,但你身份特殊不能轻易泄露,所以只能我亲自前来为你保驾护航。”
窗帘晃动,落日的余晖透过缝隙,在陈迹脸上稍纵即逝。
他沉默许久,只能轻声说道:“多谢。”
司曹癸问道:“你去过盐号了吗,对陈家盐号是否有所了解?”
陈迹心中一动,司曹癸的消息似乎滞后了,对方昨日不在京城?
他回答道:“昨日早上去过,但几位掌柜避而不见,给我吃了个软钉子。晚上我领羽林军去夺了他们的盐引。”
司曹癸一惊:“夺盐引?怎么事前不与我商量一下。”
陈迹漫不经心道:“此事应该不用与大人商量吧?”
司曹癸沉声说道:“争过继之事牵涉甚远,关系到我景朝南征大计,已非你一人之事,岂能儿戏?”
陈迹不再言语。
司曹癸思索片刻:“需要军情司为你做什么?”
陈迹心中一动,如今局面,司曹癸倒是比他还急些:“军情司能做什么?可有人能从官面上对盐号施压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