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往里走时,渐渐听见喧哗声传来。走出巷子,眼前豁然开朗。
宽阔的堂院里铺着一条长长的红毯,红毯两旁摆着数十张桌椅,宾客分左右而坐。红毯尽头还摆着一张桌案,乃是太子的主位。
宾客见到福王,赶忙齐齐起身:“太子殿下、福王殿下。”
福王笑眯眯的用手压了压:“都坐都坐,不必拘谨。”
席间,几名五军营的汉子看见周旷,赶忙抱拳道:“周将军。”
周旷嗯了一声:“周某已不在五军营任职,不必多礼。”
此时,太子对福王客气道:“不知皇兄要来,未设皇兄席位,不如皇兄去主位同坐?”
太子本是客气,不曾想福王当场答应下来,径直走到上首桌案后面大咧咧坐下。桌案原本能容两人同坐,他却坐在正当中。
场中宾客面面相觑,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如此锋芒毕露的福王。
往日里,福王流连于酒席之间,可是以好脾气闻名的。
福王大笑:“都愣着做什么,饮酒啊!”
太子沉默片刻,竟生生忍了下来,在主位旁左手第一张桌后坐下。
陈迹找了个末席,与齐斟酌坐下。不远处羊羊一个劲给张铮使眼色,张铮却像是没看到似的,与张夏一起坐在陈迹旁边的桌案后。
福王斜睨太子:“方才本王在来的路上,见解烦卫身背圣旨前来,不知宫中有何旨意?”
太子平静道:“回禀皇兄,是一封捷报。”
福王笑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陈迹心中一凛,该来的还是要来。
……
……
红叶别院马厩里,司曹癸摘下马匹脖颈上的木辕,放其去食槽吃草。
有红叶别院的小厮招呼他:“里间有给车夫准备的饭食,都在木桶里,可自取。”
司曹癸应了一声:“我先去如厕,憋一路了。”
小厮不耐烦的挥挥手:“你自去你的,不用与我说这个。”
司曹癸往茅厕走去,他回头打量院中无人注意自己,当即从袖子里取出一条灰布蒙在脸上,只轻轻一跃便跳上围墙,朝红叶别院里潜行而去。
天色已暗,他在屋顶身轻如燕,轻而易举便避开院中侍卫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