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王笑了笑:“那就行。对了,本王听说今晚还有演乐司来唱仙人指路的桥段,人呢?”
太子坐在桌案后镇定道:“乐人应还在筹备,得再等等。”
福王道了声无趣:“那就干喝啊?”
齐昭宁说道:“舍妹齐真珠擅弦乐可让她先弹奏几曲。”
齐真珠缓缓起身,便要去取自己的琵琶。
可主位上的福王没好气道:“等等,等等,没这么糟践人的哪有让宾客献曲的道理?这不是在打太子殿下的脸嘛!”
齐真珠站在原地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直到齐昭宁闷声道:“那真珠你坐回来吧。”
齐真珠这才在角落的桌案坐下。
福王举杯:“干喝就干喝吧,诸君,共饮!”
……
……
筵席间,齐斟酌放下酒杯,小声嘀咕道:“福王贵为亲王,怎么痞里痞气的像是市井帮闲。”
张铮在一旁乐呵呵反驳道:“我倒是觉得,福王比太子身上多了一丝人味,我还是更喜欢和人打交道一些……陈迹你呢?”
陈迹没有回答。
张夏看向眉头紧锁的陈迹,忽然对齐斟酌说道:“你坐我这。”
原本是张铮、张夏兄妹二人同坐,齐斟酌、陈迹两位羽林军同坐,如今张夏却要换到陈迹身边去。
齐斟酌怔了一下,下意识看向对面的齐昭宁,却终究没敢拒绝。
张夏在陈迹身旁坐下,对齐昭宁眼中的怒火视若无睹。
她低声道:“我猜,你在想固原的事。”
陈迹微微点头:“陈家三十四口人命一直没有着落……我没打算为他们报仇,但我一直好奇是谁下的毒手。”
张夏轻声道:“太子。”
“没错,”陈迹平静道:“我先前说过,想要以毒药使人七窍流血并不容易。且不提药理一事,只说此事谁能受益,想来想去也只有太子。”
陈家抵达固原时,下毒之人特意等待陈礼钦离去才动手,所以对方并不想杀陈礼钦,只想杀陈家家眷。
当时,固原只有四方势力:固原边军、太子、景朝军情司、宁朝密谍司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