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十余名密谍追来,隔空扣动手弩机括。
十余支箭射向陈迹,余下一支冷不丁的射向廖忠。
这些密谍目的极其明确,就算杀不掉陈迹,杀廖忠也一样,只要廖忠死了便死无对证。
决不能让廖忠回京受审。
千钧一发之际,陈迹纵身跃至廖忠所在的马上,为其一脚踢开冷箭,他自己的战马却被射成了靶子,轰然倒地,激起漫天尘土。
怎么办?
陈迹斑纹里的剑种蠢蠢欲动。
忽然间,南边另一条街上传来一声呼啸,宛如山匪下山打围子的呼喊声:“挂花了吗?”
陆氏一怔,这是来人问她受伤了没有。
她一边躲避弩箭,一边隔着一条街怒声回应:“松人!不然拔了香头子!”
邻街有人哈哈大笑:“哪能呢,翻江倒海!”
陆氏让来人快滚,否则恩断义绝、不再往来,可对方浑不在意,要干一票大的!
陆氏眼见劝不走来人,当即不再纠结,对陈迹高声呼喊道:“跟我来!”
她拨马钻进小巷,往南边与援兵汇合。
密谍的弩箭追着两人的身影交织,陈迹手中刀光一泼,卷着箭矢叮叮当当落在地上。
两人一前一后刚钻出小巷,正看见两名戴着斗笠的蒙面灰衣人与密谍厮杀在一处。
其中一名身材纤瘦的灰衣人弃掉战马,合身扑向密谍。
密谍抽刀欲砍,可这灰衣人在空中竟再次凭空拔高身形,宛如踩了一个无形的梯子,生生旱地拔葱,纵身跃过密谍的头顶,轻飘飘落在密谍的背后。
仿佛两人同乘一马,毫无违和。
灰衣人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密谍的肩膀:“兄弟,在你身后呢!”
密谍想要反手向后刺去,可灰衣人手中一柄巴掌长的钩子刀在他脖颈上一抹,鲜血喷溅。
这钩子刀像是一枚月牙,在灰衣人手里转得飞起。
密谍们心中一凛,抬起手弩朝灰衣人射去。
可他们眼睛一花,弩箭射至时,尽数钉在被割喉的密谍身上,先前的灰衣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倒吊在马腹上,指着密谍们哈哈大笑:“爷爷在这呢!”
此人身法精妙得像只长臂猿猴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