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迹一边往南走,一边作势将角弓拉满:“捉生将的弓都是六十斤,他们为了速射牺牲了力量,你现在可以用他们的弓凑合,但等你到了先天三、四重之后,就得换成羊羊家祖传的那张硬弓。那张弓就在枣枣马鞍上挂着,回去时你可以带走。”
张夏乐了:“当初你从昌平回京,羊羊原本是去找你索要那张祖传角弓的,结果脑子一热没提弓的事,还在一旁给你倒酒。为这事,他没少跟我哥抱怨……等等。”
“嗯?”
张夏眯起眼睛打量身后:“上一次捉生将惊起林中鸟已经是两炷香之前的事了,咱们刻意放慢了速度等他们,但他们好像没有跟来。不好,他们发现离阳公主不在这边,没再追我们了!”
陈迹当即快速穿过山坳:“往崇礼关走,在他们追上小满之前,拦住他们。”
……
……
崇礼关北方,狮子沟。
洪祖二正领着张摆失和阿笙一路疾驰,三人脚上的草鞋绳子已经断开,索性扔了草鞋,光着脚走,便是踩在尖锐的石子上也没皱一下眉头。
洪祖二背上还有一条长长的血痕,却不知被何人所伤。
正走着,前方忽然传来马蹄声。
洪祖二抬起手臂、握紧拳头,三人分别躲在树后,只有洪祖二一人探出半张脸颊,打量来人。
待看清来人是谁,他当即走出松树,高声道:“高原!”
万岁军夜不收高原勒紧缰绳,警惕的看了看四周,奇怪道:“洪祖二!你怎么在这?摆子和阿笙呢?”
洪祖二看向高原身后,还有三名万岁军夜不收,皆一人双马。
万岁军的军饷比崇礼关充足的多,出关向来穿皮靴、携双马,皮甲也是齐备的。
洪祖二走上前道询问道:“你们去往何处?”
高原警惕道:“做什么,我万岁军的去向可不用向你禀报。”
洪祖二直截了当道:“你们是不是去探查景朝使臣的动向?”
高原面色一变:“你可别胡说,那是羽林军的活,我们只是去探查白达旦城兵马动向。”
洪祖二不耐烦道:“行了,别装了。大家在崇礼关厮混多年,谁心里那点小心思都清楚得很,我就是从白达旦城回来的。”
高原坐在马上神色一动,当即俯下身子,压低了声音:“你也想截杀景朝使臣?”
洪祖二对树林里的张摆失和阿笙招了招手,而后走到高原马前:“景朝使臣已经动身来崇礼关了。”
高原一怔:“这么快?我等没见姜显宗派人来递国书。”
洪祖二摇摇头:“事情有变。王先生亲传弟子陈迹奉密旨,任总督京营仪仗使,亲自去白达旦城接回了使臣。我们是抄近路回来的,他们被捉生将围杀,应该还在我们后面,但捉生将也未必能拦住他们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