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赊欠出去的货,恐怕也要不回来款了。
这货款本来就很难要。
一说起来,就满肚子气。”
陈小凡看着她皱着鼻子,微笑道:“为什么?”
许心怡道:“有许多公司按照合同,付账期限到了,可是他们偏要拖一拖。
非要逼迫我们供货商过去,请他们大吃大喝一顿,还要塞红包,才肯给钱。
有一次我去汉西省催货款,到了那里请他们吃饭,他们一帮大男人,非要灌我喝酒。
说我不喝,就别想拿钱。
当时厂里已经非常紧张,许多工人都在等着领工资。
于是我就硬着头皮喝。
没想到那帮老色胚,还借着酒劲对我动手动脚,甚至要让我跳脱衣舞,才肯给钱。
我当时就气哭了。”
甄真接口道:“这样经历我也遇到过。
去外地催货款,需要请客喝酒。
对方也是开一些过火的玩笑,评价我身材什么的。
我当时就火了,没给他们好脸色。
没想到那伙人在当地很有势力,竟然让人把我围住,说要让我下跪道歉。
最后我找了以前一个叔叔,这才逃出来。”
陈小凡叹口气道:“女孩儿做生意,的确是很难。
目前大环境又不好,利润还很薄。”
甄真似乎被陈小凡说中了痛处,眼眶微微发红道:“陈主任真的理解我们。
我们就算这么辛苦,去年心怡赔了一百多万。
我更是赔了两百多。
所以我刚才说的,真不是假话,的确在准备关门。
我的确不是什么经商的材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