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李叙顿时白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。
真的,倒也不必。
王院使一边写方子,一边憋着笑,憋得格外的辛苦。
此间事毕,郑景同好像是要极力证明自己没有要取代李叙白的企图,殷勤的简直太卑微了。
亲自去抓药煎药就不说了,更要亲自喂李叙白喝药,还吩咐阿蠢再搬一个窄榻过来,要亲自看护李叙白一整夜。
李叙白都懵了,怎么推脱都不管用,恨得直咬后槽牙。
前世的他要是有这份溜须拍马的眼力见儿,早就混到人上人的队伍中去了。
短短一下午的功夫,李叙白病倒的消息便传遍了武德司。
来探望的司卒们络绎不绝,跟走马灯一样。
小小的茶水间险些都要人满为患了。
郑景同为了让李叙白能够有个安静的环境养病,便让阿蠢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外,采取了限时限人数的探病规则。
茶水间里一次只能进四个人探病,一次只能探望一炷香的功夫。
即便是如此,李叙白还是见识到了武德司司卒人数的惊人,人员的冗杂。
来探病的人里,有十之八九都是他没有见过的生面孔。
一炷香里说出的话,十句里头有七八句都是试探。
李叙白简直心累。
也不知这些人长这么多心眼儿干什么!
他懒得再应付下去,还要养精蓄锐,便吩咐了一句:“郑校尉,再来人就都拦了吧,我累了,想睡一觉。”
郑景同应声称是,吩咐阿蠢看好门,不管是谁,都不许放进去惊扰了李叙白。
夜色渐深,武德司里成了家的司卒都下值回了家,单身汉们也回了后衙,前衙顿时空寂了下来。
用完了晚饭,郑景同当真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。
李叙白一筹莫展,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郑景同扯着闲篇儿。
“郑校尉今年三十几了?”
“下官三十五了?”
“郑校尉几个孩子啊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