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里的孩子还很镇定,应声道:“韩伯伯,我不怕!”
韩守心等人又找了根同样粗细的绳索,牢牢的系在李叙白的腰上,将系在自己腰上的绳索放在他的手中,合力将他头朝下塞进了山洞里。
那山洞又窄又小,阴森潮湿,人一进去,就被腐朽的气息给笼罩的密不透风。
“放,放,慢点慢点,慢点放!”郑景同举着灯笼照亮洞口,但那山洞是在太多窄小深幽了,光亮找不到更深的地方,只勉强看到李叙白一寸一寸的缓缓下落。
郑景同越发的谨慎了,几乎是绳索每下降一寸,他就叫一个停,看到李叙白安然无恙的回他一声,才又让绳索在往下落。
山洞并不是直上直下的,有的地方窄一点,有的地方则宽一点,窄小的地方,李叙白得缩着肩膀,紧紧的并拢双腿,才能通过。
即便是如此,身上的衣裳还是被锋利嶙峋的石头划得破破烂烂的,连皮肉上都伤痕累累。
李叙白庆幸自己很有先见之明,进洞的时候伸直了手臂,不然这回连身都转不了,把手伸出来就更难了。
不知往下落了多久,李叙白的手终于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。
那毛茸茸的脑袋像是有点认生,缩了一下,才又抬起头,又圆又大的眼睛怯生生的看着李叙白:“哥哥是来救我的吗?”
那张稚嫩的脸简直美的惊世骇俗,明明是个小郎,可杏眼桃腮,目光澄澈似水,男生女相,李叙白只看了一眼,就感觉一颗心都长在了这孩子的身上,生出了能为他赴汤蹈火,甘心赴死的心意来。
听到那小郎问他,李叙白这才回了神,惊恐的抽了抽嘴角,后怕不已。
妖孽啊,这深山老林里真的有妖孽啊!
明明只是个六七岁的小郎,却生的这幅祸国殃民的妖孽模样。
难怪他藏在这深山老林里不敢出去见人,这要是放出去了,简直能颠倒众生。
“啊,对,我就是韩守心找来救你的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李叙白控制不住的捏了捏那小郎的脸颊。
小郎被李叙白捏懵了,怯生生的回道:“我叫谢藏舟,多谢哥哥来救我。”
李叙白被谢藏舟的一声哥哥叫的心都化了,伸长了手臂,把绳索在谢藏舟的腰上缠了几圈,打了个死结,试了试结实不结实,问谢藏舟:“怕不怕?”
谢藏舟摇头:“不怕!”
“好了,往上拉!”李叙白一手抓住系在谢藏舟腰上的绳索,一手使劲儿拽了几下系在自己腰上的绳索,大喊了一声。
郑景同看到绳子晃动了起来,赶忙招呼众人:“公子拉住小郎君了,赶紧往上拉吧。”
那根绳索受力颇重,绷的笔直,韩守心那几个壮汉轮换着拉动绳索,终于将李叙白和谢藏舟二人从山洞中拽了出来。
谢藏舟坐在地上,脸上身上蹭的满是青苔和泥土。
韩守心神情凝重的给谢藏舟看伤,半晌才松了口气:“还好还好,并未骨折,只是扭着了,养两日就好了。”
听到得养两日,谢藏舟撇了嘴:“韩伯伯,是不是不能出门玩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