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叙白想了想,思忖道:“看来此事最终还是得落到盐帮的头上。”
郑景同点头道:“大人所言极是,卑职审出了幽州盐帮总舵的所在,已经安排陈远望和柳金亚先行探查去了。”
就在此时,外头突然传来疯狂的砸门声。
李叙白和郑景同吓了一跳,齐齐对视了一眼。
郑景同赶忙去开门。
来人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,对李叙白喊道:“大人,卑职奉卫大人之命前来请大人过府一叙。”
“......”李叙白吓了一跳,这大半夜的,若不是出了天大的事,卫沧澜怎么可能派人来请他。
“怎么了,出了什么事?”李叙白边换衣裳边问道。
来人喘着粗气道:“有人,有人袭击了知州衙署的库房,一把火,一把火把盐都烧了!”
“......烧了!”李叙白踉跄了一下:“盐都没了!”
来人欲哭无泪:“是,是都化成水儿了!”
李叙白来不及多问什么,整了整衣裳,和郑景同一起,策马直奔知州衙署而去。
寒凉的夜色中,那股子烧糊的气味在空气中盘旋,经久不散。
还未赶到知州衙署的门口,李叙白便被熏得呼吸一滞。
他简直无法想象,这么多盐,全部化成了水儿,他拿什么回京复命!
他翻身下马,跌跌撞撞的冲进了衙署。
卫沧澜一脸歉意的站在旁边,看着李叙白道:“李大人,本官,本官对不住你。”
李叙白摆了摆手,看着烧成了一片焦土的库房,欲哭无泪。
他稳了稳心神,问卫沧澜:“卫大人,这火,是怎么烧起来的?”
卫沧澜歉疚不已:“原本库房是有人日夜守着的,可今日,有人办喜事,库房的兵卒多喝了两盏酒,就,就一个没留神,撞到了灯盏,火留烧起来了。”
李叙白皱着眉头道:“看守库房的兵卒在哪?”
卫沧澜道:“已经看押起来了。”他微微一顿:“李大人要审吗?”
李叙白指了下郑景同:“老郑,你去审。”
郑景同神色凝重:“是。”
这十五大车的盐被付之一炬,他知道事情有多严重,也知道他们即便将抢劫官盐的人悉数抓获,押解回京,只要没有找到被抢劫的官盐,都不算人赃并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