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。”
李绛迁笑道:
“他一定闭关去了,你要找也找不到,不必打扰他。”
李绛宗听得一知半解,迟疑点头,这位身为紫府真人的族兄却带着笑在山间踱步,摆了摆手,示意他退下去。
等着李绛宗匆匆离去,绛衣青年这才端坐在主位上,眼中的色彩愈发明媚:
‘在查幽之下一片银光,这是头一次的事情…父亲看不见么…太叔公看不见么?不,他们正是因此对他有所保护,老大人也替他遮掩…这就有意思了…’
他负手而立:
‘我家符种诸修,向来互通有无,毫不藏私,到了【日月同辉天地】,同心协力,根本没有什么是值得藏着掖着的…’
‘能够避讳不提的,只有日月本身。’
这青年敏锐至极,平日里没有关注到此人还好,一旦有所怀疑,抓住了一点疑虑,立刻默默试探,心中的一切几乎都有了一点答案:
‘我突破前,父亲远去西海…倒还好说,可明明要用术法为我遮掩,出关前三日,父亲居然还在见李绛夏…好准…『司天』…’
‘替我遮掩的法术兴许并非是我猜测的从西海得来…如今推动整个太阴灵物得以利用的【黜阴法】,父亲丝毫不提来处…会不会与之有关?’
他的眼神中没有半分恼怒,甚至有几分庆幸。
‘好。’
‘太好了。’
‘大人们不插手落子,只有一个父亲能拼杀出一些光明来,光靠我们这些人,在那些人眼里比蝼蚁还小,何年何月能成事!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