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院里,关家所有人,男女老少都在这里了,一个两个都面带恐惧之色。
“谁是关彝,出来说话!”
石守信看向面前一众关家人询问道。
“我就是关彝,不知您是?”
一个面相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出列,对石守信作揖行礼问道。
“我是石守信,暂代魏军军司马一职。
你们此前参与钟会姜维叛乱,已经事发了。你觉得我今夜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?”
石守信看向关彝询问道,火把照耀下,目光犀利无比。
关彝默然,而他身后的家眷,则是抱头痛哭。
“都是命罢了,成王败寇。”
关彝叹了口气,没有开口骂人。
石守信对身边的袭祚说道:“将白绫给他们自我了断吧。”
袭祚将手里的木盒子递给关彝。
待关彝接过木盒,石守信看向他说道:“这是我给你们最后的体面,明日外人便知道关家人为国殉葬,以彰显先辈气节。”
听到这话关彝点点头,面露感激之色。
“留下最小的一个孩子,我代为抚养。”
石守信又补了一句,关彝和身后的关家人,顿时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。
有感激,有迷惑,更有释然。
“把断头香点上,等香灭了,我们进来收尸。”
石守信语气漠然对袭祚说了一句,指了指关彝身后某个面相跟刘玥长得有八分相似的女人说道:“等会你带着孩子出来,我派人送你去皇宫!当然了,想殉葬也随便你。”
说完,袭祚拿来一炷香,将其点燃,然后插在关家大门的门板缝隙中。
随后石守信带着人走出院落,在门外等候。
他心中暗想:一炷香的时间,关家人应该有很多生离死别的话要说,就不必在那里打扰他们了。
这一柱香烧得看似很慢,盯着看都察觉不到它在变短;可它又真的烧得很快,偏过头不去看,过会再看的时候,已然短了一大截。
“石司马,关家人此前对您有恩吗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