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前,袭祚凑到石守信耳边低声问道。
“并无交情。”
石守信面色平静说道,看不出喜怒。
“既然如此,这人杀了不就行了么,何必整这么多事情呢?
反正都是要死的,人死了哪里看得到?
为这些死人做这做那,不是抛媚眼给瞎子看?”
袭祚有些迷惑不解的问道。
“我们并没有杀人,是关家人自己为国殉葬的,你不要乱说话。”
石守信强调了一句。
“这,这有区别吗?”
袭祚讪讪问道。
他还是没搞明白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区别。
难道说他们是自尽的,就不是被你逼死的吗?我们这些兵马不来,难道他们会自尽吗?
袭祚始终都认为石守信多此一举,或者叫惺惺作态。
当然了,对袭祚来说,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,反正他也只是听命行事。石守信说什么他就做什么,不必考虑那么多有的没的。
“世间有三碗面最难吃,那就是人面,情面,场面。
让关家自尽而不是我们去屠戮他们,这就是人面,也叫体面。
杀掉庞会,不让他们公报私仇,维护军纪,这就是场面。
至于什么是情面,你就自己揣摩吧,多说无益。”
石守信轻轻摆手道。
原来是“三面大法”啊!袭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心中涌起一股不明觉厉的崇拜感。
二人话语之间,香已经烧完了。
石守信看了看已经燃烬的断头香,长叹一声,对袭祚招呼了一声,对他交待大事。
“我这人见不得惨祸,怕夜里做噩梦。
你带人进去给关家人收尸吧,我就不去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