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屋内坐了一会,卫泛这才起身,推开门时顿了一下,眼睛扫了一下门外站着的人。卫泛看到石守信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,他这才左脚迈过门槛!
石守信心中掀起惊涛骇浪,脸上却是不动声色,就好像压根没有注意到卫泛走出来一样。
“卫先生,晋王病情如何?”
司马炎拉着卫泛的胳膊低声问道。
卫泛摇摇头道:“突患风疾口不能言,只怕是……难以痊愈了。”
他这个说法,跟程据的说法大同小异,都是一个意思。
劭悌连忙带着卫泛往另外一个院子里走,前来为司马昭诊治的医官,都被安排在这里“待命”,打算随时对司马昭进行“会诊”。
“兄长,父亲这病看来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。你一个人守在这里也不是办法,不如你我轮流守着如何?”
司马攸向司马炎询问道。
尽孝道嘛,兄弟两人一人一半。隐隐约约,还有不能启齿的提防。
这种事情又不能假借于他人之手,无论是从孝道的角度,还是从安全的角度来说都是如此。
司马炎点点头道:“如此甚好,今日我来守,明日桃符来守,就这样安排吧。”
司马攸对司马炎作揖行礼,然后便带着石守信等人离开了晋王府,来到了自己在洛阳城内的居所。
屏退亲兵,司马攸一脸肃然看向石守信问道:“如何?”
“晋王装病,可能有大事发生。”
石守信沉声说道。
司马攸大惊失色,脸上拽住他衣袖问道:“石先生如何得知?”
石守信把他在路上跟卫泛商议好的暗号说了一遍,司马攸无言以对。
居然这种办法也行!
不过嘛,现在还是一个讲究绩效的世道。
行与不行,都是只看结果的。任何歪招,哪怕再歪,只要最后达到目的了,那就是好招。
谁能想到靠着出门先迈左脚,就能传递消息呢?这踏马谁看得出来啊!
司马攸不由得对石守信的能力又高看了一头。
二人在桌案前坐下,司马攸长叹一声道:“父亲为什么会装病呢?难道是要对兄长不利?按说,也不至于啊。”
此前,司马攸完全没看出司马昭和司马炎有什么矛盾,或者说,司马昭明摆着在给司马炎铺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