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恒本能摇头,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道:「大喝伤身,小酒怡情,只要不嗜酒就好了,干嘛要1
一刀切戒掉?」
只是才说完,他突兀愣住了,筷子停滞在空中,抬头呆呆地凝视她眼睛。
周诗禾一开始没回避,隔桌静谧地和他对视,
半响,她不动声色挪开了视线,低头喝酒吃菜,慢条斯理吃着。
这回轮到李恒看她吃了,看着她小口小口吃了4块鱼肉,他才放下筷子试探问:「白酒代表余老师,红酒麦穗,啤酒肖涵?」
周诗禾听得会心一笑,自顾自吃着,没接话,也没理会落在自己身上目光。
只是吃着吃着,她的面色虽然还是如往昔一般从容,但悄然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。
好在现在天黑了,电灯光比较暗淡,这丝丝红晕并不起眼。
空气突然变得安静。
对峙小半天,李恒问:「你小舅戒酒了没?」
「没有,如今每天喝得更多了。」周诗禾说。
李恒问:「那你小舅妈呢?有没有和他离婚?」
周诗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继续斯斯文文地吃着,直到吃了个七成饱,才停歇。
尔后,她右手充满韵味地授下耳畔发丝,歉意说:「我有点困,先回去洗漱。」
李恒没有言语,直勾勾看着她,看着她起身,看着她离开,看着她从门外消失不见。
离开26号小楼,周诗禾低头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双手不自觉轻轻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蛋。
接着她担心什么,又回头瞄了26号门口一眼,见他没跟出来,悬着的心才彻底落下来。
掏出钥匙,打开27号小楼,当走进属于自己的空间那一刹那,她面色恢复了平静,随后反手关上门,换上棉拖,在黑暗中坐在沙发上。
灯也没开,就那样端庄地坐在那,像一尊失去了记忆的雕塑他刚才猜对了,但她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。
过去许久许久,她带着一半疑虑一半释然的心情上了二楼。
这次她还是没有开灯,摸黑来到茶几旁边,摸黑拿起听筒,摸黑拨打电话。
不过不是打给周家,而是打到了邵东。
「叮铃铃」
「叮铃铃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