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叙白顿时死死的藏在树冠中,屏息静气。
其他几名妇人很快便离开了,只有为首的妇人与韩守心相对而立,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,但看到韩守心颦颦望向李叙白二人所住的小院,李叙白便知道,他们二人在说什么。
韩守心和为首的妇人说了足足一刻的功夫,才各自离开。
可李叙白在树上躲得都浑身僵硬麻木了,也没有力气爬下来了。
郑景同慢慢的站起身,站在屋顶的最高处,仔仔细细的审视了一圈整个谢家村。
旋即身形一动,从房顶跃到了树冠上,提着李叙白的衣领,便从高高的树冠跳到了院中。
“你可算是来了,我腿都麻了。”李叙白透了口气道。
郑景同扶着李叙白进屋,笑道:“属下就知道公子下不来了。”
“......”李叙白哼了一声。
谢家村的饭食不算好,皆是最寻常的粗茶淡饭,也不知是从哪送过来的,送来的时候便已经没有热乎气了,方才又耽搁了半晌,此时一尝,早已经凉透了。
李叙白二人倒是不嫌弃什么,风卷残云般吃完了暮食,也不收拾碗筷,就那么堆在桌案上。
“老郑,你刚才听到韩守心跟那个妇人说什么了吗?”李叙白问道。
郑景同无奈摇头:“没有,离得太远,他们的声音又小,但是看他们的神情,约莫能猜得出,是那妇人跟韩守心说,公子没在房间的事情。”
李叙白虽然对谢家村和修建谢家村的姚老祖十分好奇,但也很清楚打探旁人的隐秘是极度危险的行为,他放弃了那转瞬之间的念头,沉声道:“咱们两个人是不速之客,他们对咱们有敌意,戒备监视都是正常的,咱们也没想打探他们的秘密,休整两日,准备好干粮,咱们就启程吧。”
郑景同却没这么乐观,摇头道:“只怕没这么容易,他们费尽心机的掩藏谢家村的存在,怎么会轻易的让咱们离开?”
李叙白也想到了这点,凝神道:“来的时候他们没有要了咱们的命,那么离开的时候,也不会灭了咱们的口。”
郑景同胸有成竹的笑道:“想灭口,也得问问属下的剑答不答应!”
“......”李叙白拍了拍郑景同的肩头,语重心长道:“老郑啊,我的性命,全靠你了。”
